跳到主要內容

The lost and the loved are the same person失去的和愛著的,都是同樣一個人

Summary:

Greg明白一切知道一切經歷一切,他的心早已跟著對方的背影走去,理性卻讓他自身始終留在原地。


Notes:

題目取自歌曲《吿五人——同樣一個你》,歡迎搭配食用。


AO3(歡迎幫我按下KUDO)

 




蔚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絲的白雲,廣闊無邊又乾淨澄澈的像是顛倒過來的海洋。


葬禮結束後的墓園沒有留下任何人,寂靜的只剩綠樹和草地隨著微風發出沙沙聲,陽光透過樹梢的縫隙落在幾座墓碑上閃動著光芒,宛若波光粼粼的湖面拓印裝飾著它們,幾朵鮮艷的花朵倔強的在石頭和泥土的縫隙中綻放,花瓣上的水珠因重力低垂而滑落,昭示著不久前下過的一場大雨。


Greg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挽起襯衫袖子的手上拿著一包吐司,他把吐司剝成小碎塊扔在面前的地上,引來一群白色的鴿子歡快的搶著這些美味的食物。


Greg面對前方的其中一座墓碑卻沒有聚焦,他的思想隨著渙散的棕色瞳孔飄忽到遠方,右手不自覺的轉著早已脫下戒指的左手無名指,那裡只留下一圈烙印似的在他皮膚上的痕跡。


Greg知道自己已經不年輕,說是看遍世界也還沒到如此,但是人生百態也看了大半,生離死別都經歷過,人的各式悲劇故事通過他手上的原子筆和鍵盤化作一疊疊的結案報告。


幾張紙,一段人生故事。


Greg自認為是糙漢子,但他知道自己其實心思細膩的很,也很懂的與人之間的相處要抓住多少的距離,言語上多少保留和直接,和人的感情該捏多少的分寸,他明白。


Greg深深的愛過某個人,他知道那種兩個人就是全世界的感覺,也知道撥雲見日的陽光明媚如同愛人的笑顏,他知道那些愛情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如同品味紅酒一樣不同時期帶來不同滋味。


Greg離婚過,他明白兩個人結婚,一些小小的撥動都會驚擾那些本來就待在湖裡的魚群,搖擺尾鰭的力道足以擾亂一汪的寧靜,爭吵、責任、陪伴或依賴,數不清的壕溝在他面前,跨過去就過,跨不過去就只能離開。


Greg灑著吐司塊的手沒有停下,機械式的剝開潑灑,就像他後來力不從心挽回的婚姻。


戒指在離婚當天被他扔進河裡,他手握著被蹂躪過已簽名的離婚文件副本,手續早已辦完,他曾經深愛過的人在最後也沒有給他個擁抱或是道別,而是毫不猶豫的走向另一個人的方向。


“能否邀請您一起喝杯酒?”


Greg盯著戒指掉入的位置,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是誰站在哪裡,他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想必這一刻已等待許久。


“沒心情。”


不是工作時間,不是關於Sherlock,他不必妥協。


但是他最後還是跟著對方走。


那天晚上Mycroft進入他時,他因為慾望混亂的腦袋突然清醒了一下,他想,這樣到底是誰在利用誰?


是他利用Mycroft對他的愛讓他忘記心碎,還是Mycroft利用他破碎的心來得到他想要的愛?


“在想什麼?”


Mycroft的聲音與平常禮貌疏離的冰冷語氣不同,那聲音中有著柔軟和溫度,貼著他的耳際緩緩問道,對方灼熱的呼吸和喘息一下下勾著他的心弦,不足以讓他亂了分寸,卻足夠在他心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


Greg轉頭給他一個深深的吻,環在對方肩頸的手臂收的更緊,他示意對方可以繼續,在呻吟以及痛苦又舒服的粘膩接觸中,他放空自己的腦袋去享受這場性愛。


現在,他得休息一下,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知道,任何的感情在今晚過後不過是酒後亂性,畢竟都是成年人了,這事情不過平常不是嗎?


Greg真的從來沒想過Mycroft對他的認真,在那一顆子彈打進對方擋在自己眼前的身體裡時,他才明白這個人到底有多愛自己,甚至賭上一切,包括生命。


多麼戲劇化,不愧是Holmes。


Greg將已經空了袋子收起來,他沒有離開,繼續坐在椅子上,黑色的西裝外套和黑色的領帶掛在扶手,上面沾了幾根鴿子撲騰離開這沒有食物的地方留下的潔白羽毛,他在挑起羽毛時,發現有位老人無聲無息的拄著黑色拐杖站在他面前,他沒有被嚇到,而是不合時宜的想到那人的樣子。


Mycroft如果老了是不是會像這樣?


「這裡有人坐嗎?」


老人指了指Greg旁邊的空位,Greg搖頭表示沒有,老人便緩緩的坐在他旁邊,從口袋掏出一把鳥飼料,重新將那些飛遠的鴿子們吸引回來。


「年輕人,在困惑煩惱什麼?」


Greg轉頭看向老人「您怎麼知道我在煩惱?」


老人哈哈大笑,像是Greg講了什麼有趣的事「你就差在寫在臉上了。」


Greg揉了揉自己的臉,自嘲的笑了兩聲,連外人都知道自己的困惑不解,只剩自己在自欺欺人的無視這一切。


「是愛情嗎?」


Greg停頓一下,點點頭。


兩人沈默一陣子,老人突然開口說道「我年輕時也愛過一個人,不過我不知道那是愛,因為那時候才剛剛經歷過失去,還以為那不過是移情作用,只要過一會兒,一會兒就好,那種感覺就會不見。」老人停下言語,他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微笑著,那笑容跟Greg自嘲的樣子有幾分相像,他接著說道「那個一會兒就是好幾年,直到後來發生的事,才讓我明白,啊,我愛這個人,不是移情,不是因為本能為了治療心碎的傷口而填補的愛,而是真真正正的,我愛他。」


Greg靜靜的聽著,他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老人似乎也不在乎他的回應,繼續說道。


「試試看去追尋自己的那份愛,我相信並不會太遲,我們心碎失去過,不代表沒資格再去接受下一份感情,這樣對愛著自己的人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Greg低頭看著自己交錯的雙手手指。


他明白,心動,不過是早已有的跡象,現在等待的,是點燃那一切的火把,不過......


「來不及了不是嗎?」Greg無力的用雙手掩蓋著臉。


老人輕輕的嘆息,那聲音卻迴盪在整個墓園裡,驚擾到的鴿子群撲亂的騰空而起,一瞬間啪嗒啪嗒的拍翅聲在Greg耳邊響起,吵雜無比卻沒有讓他漏聽老人接下來的話。


「來不來的及不是你判斷的,是對方,曾經的我錯過了,現在的你永遠還來的及——」


「只要你還活著。」


Greg猛地抬頭,他看到老人對他的微笑中悲傷參雜著期望,那一瞬間,Greg像是看到未來的自己在告訴他,那些他失去的東西是什麼,又有什麼是他現在能改變的。


Greg站起身看著四周的景象突兀的靜止住,風不再吹拂,樹蔭不再晃動,草也不再搖擺,花兒綻放在最豔麗的時刻,白色的鴿子群停留在空中,翅膀張開卻不再拍動,他像是困在一個時間的縫隙之中,不能向前也不能後退,奇妙的是Greg並沒有感到慌張,因為這個地方他像是已經待了很久很久一樣。


Greg回頭看著老人,對方沒有因為這靜止的世界停下動作,他抬頭回望著Greg。


「回去吧,別停留在這裡。」


「我很害怕,我不想傷害他。」Greg反射性的搖搖頭。


「你不是怕傷害他,你是怕自己再次受傷。」


Greg張了張嘴,他無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不要像我一樣後悔。」老人皺起的眉間和眼中深深的哀戚震驚著Greg。


Greg伸出手,他想撫平那道悔恨交織的橫溝,在快碰觸到時他又收回手,轉身拿起西裝外套和領帶開始往墓園外跑,風起了,刮過他的鬢角吹亂他的灰髮,中途他跌了幾次跤,狼狽的爬起後又持續朝這個目標前進。


他不想像老人一樣,那不再是他了。


老人看著Greg的背影撫著手背上曾被燒灼過的疤痕緩緩微笑,這次的笑容是釋然而放鬆,他閉上眼,一陣強風吹起,在樹葉拍打的嘩啦聲中老人消失在長椅上。


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


Greg睜開眼,在適應刺眼的日光燈後他認出眼前雪白的東西是醫院的天花板,他感受到病床右邊的重量,發現是穿著深棕色西裝的Mycroft趴在自己床邊睡著了,對方眼下的黑眼圈卻顯示著主人連日的失眠。


Greg都想起來了,在那次任務中他扛著腹部中彈的Mycroft要跟Sherlock他們會合時,被那群混蛋在斷氣前按下按鈕的炸藥轟的飛出很遠,那時候他情急之下把Mycroft護在身下,替他阻擋許多衝擊的火勢和氣流,看來對方除了那顆子彈外沒有受太多傷,太好了。


Greg嘗試動著自己纏滿繃帶僅露出一點指頭的手想去觸碰他的臉頰,嘶,真痛。


Mycroft被這小小的動靜弄醒,他一抬頭就看到自己魂牽夢繫的棕色瞳眸再次睜開,並且溫柔又堅毅的看著他。


Mycroft只停頓幾秒便慌忙的撲向床頭按下緊急按鈕,然後低頭深深的看著Greg,他有著千言萬語想說想問像是痛不痛?頭感覺怎麼樣?還記得我嗎?等等之類的,但是看到對方笑彎的眼角和隔著氧氣罩一開一合的嘴形他只是瞪大雙眼張口發不出半點聲音,他彎著身子將耳朵靠近,不敢置信的想再聽一次。


「我愛你。」


Mycroft無法抑制的啜泣出聲,他蹲到地上,雙手緊緊抓著床沿,抵著額頭用力的咬住嘴唇,身子劇烈的隨著抽泣一顫一顫,僅流露出一些細小的嗚咽聲。


所有的不安、害怕、恐懼還有悔恨,全部隨著這句話消逝,留下那簇旺盛的火焰融化著原先寒冰覆蓋的平原,當野火過去,留下的是冰下新生的嫩芽,風一吹,便茁壯成一整個生機勃勃的草原,堪比重生。


Greg看著他這樣自己也開始哭著,他吃力的舉起手,一下下撫著對方的背安慰他。


對不起啊,我是笨蛋,讓你久等了。


Mycroft抬起頭,胡亂的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水,他緩和著自己的呼吸,用著顫抖的聲音回應這位他已等待許久,曾經失去又愛著的男人道。


「我也愛你。」


他們差點錯過彼此,好在來的及說”愛”。



FIN.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Pause for a moment 暫停一下 [番外]

AO3 (歡迎幫我按下KUDO) Lestrade在正中午的時候踏出蘇格蘭場就被一台黑色的轎車攔截,駕駛座推開門,是踏著黑底金邊以及鮮豔紅色紋路高跟的Anthea微笑著走來替他拉開車門。 「鞋子不錯,Anthea。」 女人從手機上抬頭瞟他一眼,這雙是對方送的差點變成遺物的禮物「是不錯。」 Lestrade點點頭,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裡坐進車裡,Anthea替他溫柔的關上門。 Lestrade扭頭看向車裡的另一人略帶無奈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今天要加班吧?」 「不,你請假了。」Mycroft邊翻著手裡的資料邊回覆他的愛人。 「Mycroft。」他實在不喜歡對方干涉他的工作,無論從哪一方面。 感受到愛人的不悅,Mycroft放下手上的資料,拉起對方的手在手背的地方親一下,祈求著原諒,無辜的眼神勾勾的看著Lestrade。 Lestrade憋著氣皺著的眉頭只堅持幾秒就放棄,他回握對方的手,表示原諒了。 「好吧,你要幹嘛?」 「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不會是女王吧?」Lestrade開玩笑的說。 「那是下次。」 「......」 「Myc,我承受不了。」Lestrade帶點求饒的意味說道。 「那是一位非常慈祥的女士,她並不會突然掏出伯萊塔對著你。」 「你還在記仇那件事。」 「我永遠不可能忘記。」 Lestrade投降,在這件事上他永遠不會與Mycroft爭論,因為他相信那已經成為對方的創傷了。 他們來到劍橋的校園,Lestrade以為對方突發奇想的帶他參觀自己的母校。 然而當他提出時,Mycroft的臉充滿鄙夷「不,我是讀牛津的。」 好吧,他們是世紀紛爭的學校,希望劍橋的人不要責怪他。 Mycroft下了車徑直的帶他往一個目標前進,Lestrade也就任由他帶著。 周圍年輕人熙熙攘攘的從他身邊路過,這讓Lestrade有種重回警校的青春感,他莫名的有點感到興奮,連帶著臉上洋溢著大大的微笑。 然後他向Mycroft提議。 「我警校的制服還留著。」 Mycroft在聽到這句話時背脊僵了一下,他知道他想幹什麼,耳根子開始發紅,Lestrade嘻笑的抬手輕彈他的耳朵,笑罵他滿腦子都是些糟糕的幻想,得到對方一個羞惱的瞪視。 最後他們走到一個很大的足球場旁,上面正好有兩隊足球隊在比賽,周圍觀眾席的熱絡加油聲響徹整個足球場,那些年輕的足球員聽到家人朋友的鼓勵,更加賣力的向前奔跑。 綠油油

He finally walked out of the line and reached out to hold the light.他終於走出界線伸手握住光芒

Summary: 在一次的聖誕節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平安夜的時候,麥考夫邀請雷斯垂德一起到老宅度過聖誕節,這讓雷斯垂德發現了麥考夫的秘密,也就是他是以什麼身份參加福爾摩斯的聖誕晚宴。 Notes: 看了這麼多糧,我也來自產自銷了,希望大家能看的愉快(笑 AO3 (歡迎幫我按下KUDO)   今天是平安夜。 下了警車,雷斯垂德捂緊身上的大衣,寒風凜冽的吹亂那頭銀色的短髮,他不自覺又縮了縮身體試圖讓自己溫暖一點,在跟封鎖線外的員警打個招呼就拉起封鎖線彎下腰穿過去。 「老大。」 多諾瑪走過來朝他打招呼,帶他往那具剛打撈上來的裸屍走。 今天他們接到了報案,一位在倫敦塔橋旁散步的男子,看到疑似有人溺水的樣子趕緊報警,當他們到現場時,才發現這位溺水者已死亡多時。 「致命傷是脖頸的這裡,按照這個力度可能連氣管都破裂了,目前預估死亡時間為6小時左右。」安德森翻看著屍體狀況,對著雷斯垂德報告。 「性侵的可能性?」雷斯垂德看著眼前這句仍睜大雙眼的年輕女性屍體,即使河水的沖刷也無法讓她瞑目。 「排除,目前並未有被性侵的跡象,要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屍檢才能完整確認。」 雷斯垂德讓安德森盡可能的發現更多細節,讓多諾瑪帶人尋找著附近圍觀對象的可疑性,以及詢問那位目擊證人當時的狀況。 在現場取證完畢後,多諾瑪來向他回報狀況,安德森也對屍體拍好照,在確定一切程序都完成後,雷斯垂德蹲下在屍體旁邊,替她闔上雙眼,周圍所有警察也都停下所有動作,看向那具女屍默哀著。 這是一個習慣,雷斯垂德帶領下的習慣,對所有逝去的生命默哀。 「今天是最冷的時候,快帶她走吧。」雷斯垂德重新站起身向所有警員下令。 「是!」 所有警員動作俐落的清理,很快現場便只剩下幾名警員,雷斯垂德在確認現場沒有任何遺漏,準備跟多諾瑪一起回蘇格蘭場時,他被人從背後叫住。 「雷斯垂德探長。」 雷斯垂德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他以為這位已經跟小的那個回去過節,沒想到是往他這裡跑了。 他讓多諾瑪先走,在看著她開走後,他回頭看著來人,對方站的位置剛好背對街道的光源,逆著光的他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對方轉著那把雨傘尖,看起來有點......焦慮? 「福爾摩斯先生。」 雷斯垂德朝對方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他已經不想問對方怎麼知道他在這的,一定又是哪個監視器照到他。 他跟這位大福爾摩斯沒什麼交集,只有在匯報夏洛克又惹什麼事,或是對方請他幫忙看住夏洛克時才會通電話或是簡訊

每天都期望身體距離負數成長的阿一

當雙六一翻遍整個十三監,終於在一間房的資料室找到他時,說實話,他很想就這樣狠狠的 [ 嗶—— ] 再 [ 嗶—— ] ,讓對方哭的慘兮兮求著他不要 ...... 。 「咳。」雙六一趕緊將他那批脫了韁暴衝到美國的想像拉回來,他可從沒高估自己對 15 號的自制力。 他慢慢的朝 jyugo 睡熟的沙發走去,發現小九也在,正團在 jyugo 的臉睡著。 不會被悶死嗎?啊啊,果然。 雙六一把小九拎起來放在地上,就看到 jyugo 皺著眉被悶的通紅的臉,卻依然睡的好好。 「是昨晚又往那裡跑了?」他怎麼不記得? 他伸手想將 jyugo 臉上的頭髮撥開。 距離十毫米。 九毫米。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停下。 雙六一今天依然停在距離對方一毫米的距離。 明明之前暴打對方時都毫不留情的接觸,在這時候卻又該死的不敢碰觸。 是什麼時後開始的? 這莫名其妙的感情。 他煩躁的想收回手,卻被突然抓住,嚇了他一大跳,才發現對方早就睜眼,不知道盯著他多久。 「小一?」 jyugo 似乎也像是被對方嚇到又一臉疑惑。 啊…… 就是這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讓他更煩了,真想不管不顧…… 但是這莫名其妙的感情給了他一個更莫名其妙的情緒。 珍惜。 他想好好珍惜對方。 所以才始終只停在一毫米的距離。 他知道自己實在太粗魯,會不小心弄傷對方,萬一跑更遠怎麼辦? 雖然一定會被他抓回來就是。 跑也不准跑遠。 「小一,你在幹嘛?居然沒有揍我?轉性了?」 jyugo 放開雙六一的手,卻被對方反抓住。 喜歡,真的很喜歡。 喜歡到像這樣的接觸都像是在吸食致命的罌栗花。 「……閉嘴,給我滾回去牢房,別一直造成我的麻煩。」 雙六一拿出手銬扣住對方雙手,拉著牽連手銬的鏈子,拖著對方走。 走到半路, jyugo 突然停下來。 「喔,小一,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誒。」隨即一聲『鏘!』手銬掉落, jyugo 往另一條路,卯足全力跑。 「你這傢伙!給我回來!」雙六一也狂奔過去。 在轉角時,卻被拉了過去。 「哈?」 發現拉他的是 jyugo ,雙六一感到莫名。 jyugo 拉著對方的領子,使雙六一因慣性往下, jyugo 貼著對方耳朵輕輕說道。 「到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