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好吧,首先他連貓頭鷹的信都沒收到,所以,套一句Sherlock的話,排除掉所有可能,剩下的即使再怎麼不可能都是真相,所以,他即使有暫停時間的能力也不是一位可以騎著掃把飛來飛去,遠離倫敦糟糕交通的巫師。
AO3(歡迎幫我按下KUDO)
魔法這種神奇的東西存不存在 Lestrade 是不知道,或許他其實是一位提著一堆行李撞進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巫師。
也許他是不小心遲到沒搭上火車,不然他現在一定在霍格華茲。
好吧,首先他連貓頭鷹的信都沒收到,所以,套一句Sherlock 的話,排除掉所有可能,剩下的即使再怎麼不可能都是真相,所以,他即使有暫停時間的能力也不是一位可以騎著掃把飛來飛去,遠離倫敦糟糕交通的巫師。
是的,你沒看錯,暫停時間。
像是聖誕老公公在他 18 歲生日時突然想到他,把 18 年來的禮物清單濃縮成一個他根本沒放上去的東西,硬是塞給他。
這沒有不好,真的。
可是,善良正直如他,真的想不出可以幹嘛。
偷看人家女孩子或男孩子換衣服?呸!缺德。
考試用來作弊?呸!沒品。
煙可以抽更久?呸!肺會爛掉。
在妻子提出離婚時,想出挽救婚姻的方法?呸!該離還是離。
重點是,這東西也只能暫停一分鐘,想偷看香艷火辣那門都還沒撬開,窗戶都還沒爬,就先被扭送警局了。
而且,一個更雞肋的問題,這東西一分鍾需要一天來冷卻!
說說,要這沒用的東西幹嘛?
於是他很乾脆忘記自己有這東西,沒影響沒影響。
不過,偶爾他還是會使用的。
做什麼呢?中年的他,當然會做所有中年上班族會幹的事一樣。
揍老闆。
現在他正對眼前肥油堵住腦子的上司,揮舞著拳頭(當然是沒有打中對方,我可沒有暴力傾向),對他比中指,對他劈頭大罵。
一個孩子的安危哪比得上一個政府官員的狗不見?
我們是重案組,不是他媽的巡警!(我沒有鄙視他們,只是各司其職嘛)
“ 嗶,嗶,嗶! ”
他的手錶響三聲,代表時間到了。
這個手錶是跟著他的能力一起出現在他的床頭,他想扔都扔不掉。
Lestrade 拍了拍衣袖,整理好領子,對著開始搧著大鼻子的上司露出一個扭曲的微笑,還有一個 ” 好 ” 。
出了辦公室,他傳簡訊給 Sherlock ,跟他說,等等他會去他家,然後不小心掉了一份資料,讓他幫他 ” 找 ” 一下。
對面那人快速的回覆 ” 好 ” 。
收起手機,他笑著。
至少在那天雨夜的巷子裡,他用這個能力發現了這個人。
那時候他為了想找出更多的證據,不想讓那場該死的大雨沖掉他們一個禮拜的心血,他暫停了時間在那周圍翻找了一下,在最後十秒時,他看到了這個捲縮在地上的男人。
一陣拉力把他歸位,他聽到手錶的叫聲,過 5 秒,時間繼續流動,他就跑去找那個男人,那時候他滿腦子想的是,證人證人是證人!
他從那時候就知道,這人絕不會是嫌疑犯,是好人,這就是警察天生的直覺性。
那天午夜,隨之而來的不是神仙教母或是南瓜馬車,而是一個掛著制式微笑,滿臉虛情假意的三件套西裝的高挑男人。
當對方提出要用錢請他當保母(大概這個意思)時,午夜的鐘聲同時響起,他立刻用這能力發洩他一整天所有的不滿(我當然沒有真的揍他,我說過,我不是暴力份子),他只是ㄧ如既往的指著對方罵和揮空拳。
你以為你是誰啊!小官員?我呸!你這是他媽的賄賂警察,我花了三年考上警察,不是讓你小看我的!保母?我呸!這麼多職業是保母的,你找一個本職不是幹這個的人當,術業有專攻,沒聽過嗎?
接著他逆向繼續繞著他。
你自己不會去問他今天幹啥吃啥拉了啥,為什麼要來找我,我不忙嗎?我像是滿腦子只有甜甜圈和咖啡然後啥事都不幹的人嗎!?
Lestrade 繞著對方邊轉邊抱怨他這個混蛋有多混蛋,而他很累,只想回家睡覺!
“ 嗶,嗶,嗶! ” 時間到。
他站回原位,深吸一口氣,等待時間歸位,然後就必須繼續聽這人廢話。
然而,這個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禮貌的提議。
「我送您回家,探長。」
他瞪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坐進去,他也不想問為什麼對方會知道他家在哪了。
結果他們就這樣圍繞著 Sherlock 斷斷續續的聯繫著,每次他見到這位年長的 Homles ( Sherlock 跟我說他是誰,到底有哪個家庭會用這方式關心家人),都忍不住想揍他,為什麼可以看起來這麼的官僚鄙視民間的感覺,高高在上的令人討厭。
但是到最後變成在跟他抱怨今天一天發生了什麼,遇到了什麼,當然,他暫停了時間,他已經徹底把對方當作日記一樣,反正他們見面的頻率越來越高。
由其是 John 出現後,他對 Sherlock 關心沒有減,但是多少因為 John 的關係他不用像以前一樣跟個老媽子在身後對 Sherlock 嘰嘰喳喳,他煩我也煩嗎!
Lestrade 和 Mycroft 之間比起以前的下對上報告,成為了一種迷樣的友誼,他們因為年輕的 Homles 在以前自己幹著玩變成拉攏好醫生一起找麻煩而惺惺相惜。
而且——
Lestrade 看著餐桌對面的 Mycroft 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
這人其實很對他胃口,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對撕下衣冠楚楚的人的假面如此感興趣。
-
Lestrade 不喜歡這個能力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
它不能改變結果。
23 歲的 Lestrade 抱著剛剛搶到的阿森納足球的限量系列公仔,高興的跳著走回家,今天一定是個幸運天!
急促的喇叭聲和刺耳的煞車聲從他旁邊的馬路傳來,他看到一個孩子跌倒在路的中間,手上還抱著一看就是剛剛才買的玩具車,連上面鮮豔的紅色蝴蝶結都還沒拆。
那輛車即將撞上那個孩子,他想也沒想的立刻暫停時間,跑到馬路上把孩子抱到路邊,他摸著孩子的頭,喃喃的唸道。
安全了,這孩子安全了。
“ 嗶,嗶,嗶! ” 時間到。
時間開始流動,他聽到了巨大的撞擊聲,路人的尖叫聲以及一位母親悲愴的嘶喊著孩子名字的聲音。
Lestrade 怔愣的看著懷裡的阿森納足球隊公仔,它們臉上的笑臉像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剛剛,在他懷裡應該是那個軟軟的孩子,應該是那個有著耀眼炫爛未來的孩子,應該是那個剛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他看向馬路上那片血紅,扭頭扔掉手上的東西跑向牆邊低頭嘔吐起來,像是要把整個胃都吐出來一樣,眼角滲出因為嘔吐而泛起的生理性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那他有這個能力做什麼?到底有什麼用!?
他把手錶拔掉,大力的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發出很大的哐當聲。
廢物!
他不知道在罵這個能力還是自己。
然而,隔天,那隻手錶依舊安靜的躺在他的床頭,像是詛咒纏繞一樣,當他閉上雙眼,那一聲一聲的在他耳邊低語著告訴他的無能為力。
他張開了雙眼,眼前是黑黝黝的冰冷槍口。
他做警察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滿腔的正義(呃好吧有一部份),而是因為這是死亡率最高的職業,為了救人而死亡的百分比比較高,像是贖罪一樣,他當上警察的每一天都兢兢業業的,全力以赴不顧生死,他等待著死神把他這個充滿罪孽的靈魂給收割掉。
這一天似乎終於到來,他以為他可以放鬆自我解脫一般的面對那把銳利的鐮刀,但是,上天似乎看他不爽很久一樣,連死都不讓他好好的走。
他的眼角瞟向周圍的友人們,被反手壓在地板的 John ,昏迷不醒(不知死活)的 Sherlock ,遠處流血倒地的 Sally (上帝啊保佑她),壓住她傷口止血的 Anthea ,以及向他奔跑而來的 Mycroft 。
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們,親眼見證他的死亡。
這真該死的狗屎不是嗎?
所以,他暫停了時間。
他走到 John 身邊跟他說,好好照顧 Sherlock 這糟心的小鬼,辛苦你了醫生。
他走到 Sherlock 身邊,彎腰狠狠的巴他的頭一下,他早就想這樣做很久了,感覺真爽,但是他巴完又摸了摸他的頭,跟他說乖啊,你的案件製造機要關機了,態度好一點其他督察也願意幫你啦。
他走到 Sally 和 Anthea 旁邊,他先對自己放心不下的屬下說,跟 Sherlock 好好相處啊,然後 Anderson 這個渣男離他遠點,傻姑娘,他在轉頭跟 Anthea 說,妳喜歡的那個限量高跟鞋我幫妳搶到了,原本想說生日時候給妳送,但是看來來不及了,整理我的遺物時記得拿走。
他來到 Mycroft 的面前,他想不到要說什麼,太多了,真的是太多遺憾了,要是早知道今天會死,怎樣都要跟對方打上一火辣的炮,然後隔天裸著身體依偎在床上吃早餐,他做的早餐可是最棒的。
然而,他依舊什麼話都沒開口,最後,他第一次在暫停時間時觸碰別人,像是莫名堅守的原則打破一樣。
他墊起腳尖,輕輕的吻了一下對方的唇。
不再見了,我無緣的愛人。
“ 嗶,嗶,嗶! ” 時間到。
他轉身走回原處準備迎接他的鐮刀。
時間流動。
“ 碰 —— ! ”
-
Mycroft 是一個見識過世面的男人。
即使世面的另一面他也見識不少,畢竟沒有幾個人跟他一樣把 51 區當博物館在逛的,所以什麼光怪陸離的事他多少都見過。
他也曾因此試探過 Sherlock 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對方用一臉 ” 你是白癡嗎 ” 的眼神看他時,他就知道對方並不知道。
在他拿到那位探長的報告時,非常普通,大概就是一個努力考上警察,在警政這個泥沼裡爬到探長位置的,離過婚的中年男人。
跟著資料附上的是對方畢業時的照片,探長嚴肅的看著鏡頭,但是從嘴角和眼角的痕跡可以看出這是一位愛笑的人,即使拍攝正式畢業照,制服還是有點污漬和凌亂,他可能是班上的小霸王之類的。
他真的沒想到,這位能容忍 Sherlock 那張嘴的特別的人到底是有多麼特別。
他看著在他面前揮舞拳頭的男人,有點想笑,他並沒有因為自己動不了而驚慌失措(他可是 Homles ,還是年長的那位),他只是,嗯,覺得很有趣,聽著對方的抱怨還有碎念,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繞著他轉,像是一隻銀狐搖著蓬鬆的尾巴,嘴裡發出 ” 呦呦 ” 的叫聲。
他有一瞬間覺得這男人可愛至極了。
「我送您回家,探長。」
年長的 Homles 鋪開蜘蛛網,等待這隻銀狐被他的蛛絲緊緊纏住。
他先是用傳訊息的方式慢慢的聯絡,不能一下子太快,鑑於對方在初見時對他的惡意,太快只會讓對方產生疑惑進而離的更遠。
每一次在他心情因為上議院那群蠢貨,或是中東神出鬼沒的恐怖分子感到心情不是很好的時候,他就會邀請(命令)探長來向他進行關於他親愛的弟弟的口頭報告,當作他度過糟心的一天的獎勵。
有時候他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虐狂,每次自己被弄的動不了時,他都很享受來自探長的抱怨和拳腳(他沒有碰到我,當然,這隻善良的狐狸可是會乖乖的縮著爪子的),因為每當這個時刻,那雙棕色的瞳孔燃著像是冬天壁爐裡的火光,溫暖不炙熱,足以療癒人心。
有一天,他迎接到了非常疲憊的狐狸,渾身的毛髮凌亂不再閃著油光,憔悴的表情試圖遮掩也遮不住,他知道是因為什麼,探長的部下因為要保護他,而被歹徒壓制下的反擊擊中送進了加護病房。
從對方時不時的手指抽蓄能看出他很想抽菸,但是早已戒煙多年的他,不想因此而復吸,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對方戒菸的原因似乎只是不想因為肺癌而死。
啊,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這次, Lestrade 什麼也沒做,他先是握緊顫抖的手,然後轉頭對他提問,臉上帶著沉沉的由體內向外散發的茫然失措。
「我是不是早就應該死了?為什麼我怎麼覺得我都還不清?」
如果他可以動,一定可以看到他瞬間縮小的瞳孔和放大的眼眶,他也一定會緊緊的抱住這位已然迷失的男人,在他耳邊低聲細數他救過的所有家庭和人們。
你看,即使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探長,但是你已經救下了這麼多生命,而這麼多的生命會在誕生更多的生命,假以時日,你搞不好拯救了全倫敦人口的生命。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還救了 Sherlock ,我的弟弟。
但是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這人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裡兜轉,隨著時間到的聲響,他再次恢復了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卻不敢伸手了。
這天,他溫柔的不再多問什麼,將對方安全的送到家,這一路他們都沒有說話,卻也完全不會尷尬,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知道身邊有人,僅此而已。
從那天以後,每次與探長的見面,對方像是發現了他的新功能,把 Mycroft 當成一個樹洞或是一本日記,抱怨今天發生的事,看到什麼奇怪的秘密,或是說他今天做了什麼,有什麼感想,全部一股腦的丟給他,他也欣然的接受著這些精彩的事。
無論是吐司烤焦了,還是 Sherlock 又掉進溝裡,每一件事, Mycroft 都覺得比跟上議院開會或是歐盟關係討論來的重要多了。
他發現他樂此不疲。
後來,我們偉大的 Watson 醫生出現了,像是 Sherlock 的牽繩一樣,看管著他,不讓他像以前一樣的瘋狂,抓都抓不住。
Mycroft 覺得這就是最棒的時機,他該收網了。
他先是以慶祝 Sherlock 能有人從各種意義上管的了他的理由邀請探長(喔,現在是督察了)吃晚餐,接著開啟一系列的餐點邀約,他們已經一起吃過午餐、晚餐甚至連宵夜(數不完的文書報告)都吃過,就差早餐了。
早餐的話,他比較希望那是一個里程碑,也就是他把對方終於騙上床的一種紀念。
他不急,他非常喜歡他們現在的關係,也享受著狐狸偶爾露出尖牙的飢餓眼神,就像他是他的大餐一樣,總能讓他感受到從尾椎帶著一股電流而上。
畢竟真的很少有人會用這樣的方式看他,應該是說敢用這樣的方式看他還活著的。
Mycroft 舉起紅酒杯向餐桌對面的男人敬酒。
我親愛的美麗的銀色狐狸。他在心裡用著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的曲調哼著這句話。
-
Mycroft 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他的大腦快速的計畫著現場所有的可能性,以找出最好的解決方式,但是更多的是看著那把槍對著 Lestrade 的頭,而那根手指就壓在扳機上,那個距離,只要輕輕一動, Lestrade 的腦袋就會從前至後的穿一個洞,這是怎麼計算也都清楚無法救回的傷。
所有生命都會逝去,所有心都會破碎,用情至深沒有意義。
他那高速運轉比 Sherlock 還要聰明的大腦,因為情感上恐懼的叫囂,窒礙難行。
他早該知道的,這個情,根本救不了什麼。
為什麼他這個冰人要動心呢?
不動心的他,說不定能想到一個最完美的辦法來救下對方。
他的眼睛像是在放映慢動作一樣的看到那人逐漸彎曲的食指,他能感受到恐懼瀰漫著他的大腦,他已無法思考。
突然,熟悉的感覺來了。
喔不。
Mycroft 看著他離開槍口走向他周圍的人,像是留遺言一樣的一一道別,直到最後依舊保有他的溫柔和幽默,然後,對方站到他的眼前。
你要跟我說什麼?
你會跟我說什麼?
我不想你說任何事,我只要你活著。
活下來好不好。
當這位不信神只信自己的 Homles ,開始瘋狂的祈禱上帝或是什麼神靈來保佑,這位高高在上的天才也跌落人間成為茫茫信徒裡的其中一位。
結果,他吻了他。
這個人,一直以來從不在暫停的時間裡觸碰到他,而這是第一次卻也是最後一次。
他聽見心裡那堵圍牆轟然倒塌的巨響,牆後,是那個脆弱無比的年幼的樣貌,這是他的心,他已經捧出一顆真心了,卻再也沒人接收,它已化成血水灑在地上,噴濺在他的褲管上。
“ 嗶,嗶,嗶! ”
他從未如此厭惡這個聲音,像是喪鐘一樣的敲擊在他的耳膜上。
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走回槍口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
為什麼你要笑?為什麼你要露出解脫的表情?為什麼你要如此的乾脆去死?
我呢?那我呢?
動起來,拜託, Mycroft 你給我他媽的動起來!
他知道在聲響後有五秒鐘,他只要其中的一秒,一秒就夠!
動起來!
快動啊!
動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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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 ! ”
子彈因為 Lestrade 的移動,打在他身後的箱子上,在他還沒來的及震驚的時候,他又聽到一聲槍響,那個剛剛用槍指著他的人倒地,像是隨著這槍響,所有好運都回歸一樣。
原本昏迷不醒的 Sherlock 突然跳起,他一個拳頭把還沒反應過來壓制 John 的人打的踉蹌,這時 John 往前爬兩步拿起被踢到旁邊的洛洛克補了一槍。
Mycroft 的狙擊小組也回報外面的同夥已全數殲滅, Anthea 幹掉一個偷襲他們的男人,鞋跟正踩在對方重要部位(喔那看起來真痛), Sally 也已經清醒,對著他的方向露出因疼痛有點扭曲的微笑。
Lestrade 這才回神的看著緊緊抓著他肘部的 Mycroft ,他很確定這個人是在時間開始流動的前一秒鐘拉開他的。
Lestrade 開始擺動沒被他抓住的手,激動的胡亂比劃示意剛剛的事。
「你是怎麼在時間開始動之前動的?!」天啊, Homles 已經神到這個地步了嗎?
然而對方並沒有回答他, Lestrade 被對方緊皺的眉頭和逐漸暗下的瞳孔看的發毛,感覺眼前這個人隨時給他也來上一槍。
然而對方只是鬆開他,然後把那把殺掉那個準備要殺他的人的槍用力的砸在地上,那聲音大到讓 Lestrade 抖了一下。
Mycroft 先是在原地繞圈,再來是插著腰大大的深呼吸,好像在克制自己不要衝動的做出傻事( Sherlock 說的),所有人都看著他繼續打轉,然後繼續深呼吸,沒人敢在這個頭上出聲音,連 Sherlock 都乖乖的閉嘴不吱聲。
最後,他似乎發現這樣根本沒用,他大步的朝向 Lestrade 走來,然而 Lestrade 的本能讓他轉頭就想跑,被 Mycroft 眼疾手快的抓住。
「跑?跑哪裡去?」
Mycroft 這句話是咬著牙說的, Lestrade 眼神飄忽不定,他飄了所有方向,就是不敢看 Mycroft 。
Mycroft 簡直氣笑了。
他也不跟他囉嗦,抬手握著對方的後頸強迫他抬頭,就低頭繼續剛剛那根本不夠的吻。
Mycroft先是卯足勁的啃咬吮吻著對方因緊張而咬的紅潤的嘴唇,在對方忍不住溢出呻吟而微微張嘴時,他撬開他的牙齒小心翼翼的輕觸裡面同樣溫暖的舌頭,再仔細的舔舐他口腔內所有柔軟的地方,最後他在對方的舌面上輕劃一痕再交纏著,Mycroft能感受到身下的人因為這個吻微微顫抖,手也不自覺環繞他的脖頸,指尖抓著他後背的襯衫,他想要更深的感受對方,而Mycroft的回應是摟緊他的腰。
Mycroft就這樣吻到Lestrade快沒氣,用手不停的拍打他的背才依依不捨的再親一下嘴唇才離開他。
Lestrade 的臉現在燒紅的跟個烙鐵一樣,在 Mycroft 撲上來時,他能聽到 Sherlock 和 John 一人一句 ”shit” 還有一串他聽不清的咒罵聲,他眼角瞟到 Sally 傷口都不顧了,捂住嘴巴眼睛瞪的老大, Anthea 只是翻了一個華麗的白眼,一副早該如此的表情。
「你這個白癡要是再用那種就義赴死的樣子,再他媽的什麼都不說就想去死,我就把你關起來,關在一個沒人可以找得到你的地方。」 Mycroft 神色陰沈的盯著他看, Lestrade 不知道該對他罵髒話還是要把他關起來的哪個發言感到震撼。
「他真的會做。」 Sherlock 小聲的跟 John 說,但是對於空曠的倉庫來說,這是既剛剛那親吻的水聲第二讓大家尷尬的聲音,於是 John 伸手捂住他的嘴讓他識相的安靜點,不要再說話。
這時,特工們從門外闖入,解救了在這壓抑的氣氛下受難的人們, Lestrade 從未如此感謝過誰。
他看向正在跟特工隊長溝通的 Mycroft ,對方已經恢復那種標準的小政府官員模樣,好像剛剛把他往死裡親的,威脅要囚禁人的發言不是他一樣。
人模狗樣,呸!
Lestrade 覺得自己的嘴還在發麻,要不是他緩緩踱步到牆邊靠著,不然他已經跪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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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Lestrade 震驚的看著對方,然而相比他誇張的表情, Mycroft 顯的從容很多,他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白皙的背部從深藍色的被單露出,上面佈滿了紅痕還有爪痕,那顏色的對比讓 Lestrade 吞了吞口水。
「嗯,從你對我拳打腳踢的時候。」像是注意到 Lestrade 的視線和慾望, Mycroft 故意的把被單再拉開一點,果然就看到對方逐漸暗下來的眼神。
「我沒有對你拳打腳踢,我根本沒碰到你!」 Lestrade 無辜的為自己辯護,眼神卻在餐盤和 Mycroft 身上飄來飄去。
Mycroft 好笑的看著滿臉糾結的拿著他們早餐托盤的愛人,他猜對方在想到底要吃哪一種 ” 早餐 ” 。
最後,腰部的痠痛和肚子抗議的咕嚕聲告訴 Lestrade 該吃哪種才對。
Lestrade 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拉起 Mycroft 的雙手讓他坐起來,然後他掀開被子坐進去,再把剛剛放在一旁的托盤放到床上。
「你不介意吧?」這張床是這位有潔癖的男人的。
Mycroft 搖頭親吻他的唇,然後拿起一個夾滿餡料的三明治咬一口,瞬間他的眼神亮了起來,開始大口的咬。
Lestrade 看著愛人塞的鼓鼓的嘴,滿意的笑著,他能感受到他被子裡的雙腳被對方勾著,他靠在他肩上,也拿起一份三明治咬。
嗯,不錯,他就說他做的早餐是最棒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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