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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ense of belonging歸屬感

 Summary:

雷斯垂德一直不明白,他和麥考夫除了〝愛〞這個情感以外,還有一個強烈的情感是什麼,而現在他明白了。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AO3(歡迎幫我按下KUDO)



「真的不用送您上去嗎?」


多諾瑪坐在休旅車內半個身體卻探出車外,她朝著身體搖搖晃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行道當床的雷斯垂德擔心的詢問。


雷斯垂德向她揮手表示不用並讓她先回去蘇格蘭場,他的頭已經夠痛,這兩個小鬼要是又吵起架來只會讓他的腦袋更糟糕。


看著面前221B的大門雷斯垂德心想,只要把文件給夏洛克,他就可以回到那個半個月都沒回去的家。


回到那個柔軟的,舒適的,讓自己能放下整顆奔波在倫敦的心的家。


順道帶著一盒香甜的小蛋糕賠罪。


-


今天麥考夫閒來無事,來找自己親愛的弟弟,看看他過的如何(根本不可能!夏洛克大吼反駁)。


也看看還在襁褓之中的小羅莎是否依舊可愛。


再看看正嘗試第一次泡奶粉的夏洛克怎麼用酒精燈把玻璃瓶炸掉,然後低吼著再次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新的奶瓶和蓋子(瑪麗總是能預先知道一些夏洛克會搞砸的事情,果真是神奇的女性),接著躺在他斜前方嬰兒籃裡的羅莎就會咯咯笑,像是看著平常自己的父親對她做鬼臉時一樣的開心,完全沒有自己的午餐被炸掉的意識。


「麥考夫,你來這裡做什麼?有事快說,沒事請挪開你肥胖的身軀,門口在那裡,滾!」


面對夏洛克近乎嘶吼的逐客令,麥考夫只是悠哉的交換一下翹著的雙腿。


他拿起哈德森太太泡的紅茶,輕輕的喝了一口,順便指導弟弟「夏利,奶粉要用熱水沖,不是先加水再加熱。」


夏洛克惡狠狠的回頭瞪向坐在約翰位置的混蛋哥哥,用著奇怪的口音諷刺的說道「哈!你是專門來賣弄那比我愚蠢的腦袋嗎?」


「觀察,夏利,我總是這樣告訴你的。」麥考夫略帶憐憫的回頭看向在雜亂的廚房豎立的愚蠢弟弟,就像是小時候在說他比較笨的時候一樣。


夏洛克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他要撕了這傢伙!


就在夏洛克準備把手中的奶瓶扔向對方時,樓梯間傳來了腳步聲。


麥考夫瞬間挺直背脊仔細聽腳步聲來辨認是誰,在發現不是他等的人他又放鬆下來,即使這過程不到3秒,卻還是被一直盯著當他把他當成新奶瓶箭靶的夏洛克看在眼裡。


夏洛克瞇起了眼睛,腦袋飛快的在思維宮殿裡颳起一陣旋風,所有相關資料都像是雪花一樣飛向他面前的黑板,上面還勾勒著幾條紅線。


約翰提著一堆奶粉和尿布和許多嬰兒用品上樓,今天是一月一次的採購日,原本是由瑪麗負責,但是她今天去參加烘焙課,並且要學習的是約翰一直很喜歡的甜點,於是這重擔便落在約翰身上,他擔心帶著羅莎會拿不了東西,於是叫夏洛克幫忙照看兩小時。


但是當約翰看到玻璃瓶被炸掉的屍體時,開始思索這主意的好壞。


「夏洛克,別告訴我羅莎還沒吃午餐。」約翰將東西扔在地上,無奈的看著插著溫度計的空量杯在酒精燈上燃燒,還有手裡保持著扔躑動作的夏洛克。


「約翰,他炸了三次瓶子。」麥考夫毫不猶豫的出賣自己弟弟的蠢事。


「閉嘴,麥考夫。」夏洛克放下手,他覺得就差那麼一根線,就那麼一根,他就可以把眼前這龐大的線團完美連接,可惡,一定有什麼他注意到卻沒有放上去的東西。


麥考夫在等待著一位近期無法相見的某人,而那個某人會在今天光臨這裡,某人是誰?他們很親近?


不,這胖子對所有人都豎起可利用和不可利用的牌子,沒有什麼可以親近的人,除了那個秘書......


不,夏洛克又推翻上一個假設,麥考夫從去年開始,像是身邊有人一樣,甚至避開是否有一隻金魚的話題,有點得意又努力憋著,甜食也都維持固定的量,即使之前他秘書盯著他都會偷吃,然後又胖個幾磅的他,這次卻沒有,不是因為下定決心減肥,他都喊十幾年,體重還是漂浮不定,這比較像是......


像是怕被某人發現,連偷偷都不敢。


麥考夫怕某人?除了媽咪以外的人?哈,有趣。


夏洛克沈浸在思維宮殿裡,所以他忽視溫度計指標到最頂端的燒杯,還有約翰的話。


「我剛剛在樓下看到葛列格,他好像有事要找你,不過他的狀況看起來很糟糕,像是好幾天沒睡一樣。」約翰低頭整理那些嬰兒的戰利品,天啊,太麻煩了。


結果約翰也忽視掉麥考夫突然亮起的雙眼和微微皺眉的不滿情緒,麥考夫站起身走向門口。


有人又踏著17級階梯上樓了。


-


雷斯垂德婉拒提著大包小包的約翰要扶著他上樓的提議,他可以的,不過17級而已,他可是蘇格蘭場的探長,區區樓梯還難得了他嗎?


事實上,他走到第9級,他的腦袋就暈的不行。


有人說睡眠不足就像是醉酒,他現在深刻的感受到疲勞駕駛的視線,真是一個不錯的體驗,他下次在處理車禍時應該可以派的上用場。


當他踏上第10級階梯,雷斯垂德的思想開始逃離他的大腦,從221B的樓梯流向喧鬧不已的馬路,劃過汽車轟隆作響的底盤,飛向倫敦難得放晴的藍天,再次落下低空飛過幾個新建的建築,繞過他常常偷餵貓的小巷,再過幾個紅綠燈,穿過一個小小的卻能讓他總是心情愉悅慢步行走的公園,轉過幾條小路,越過紅色的門扉到達旁邊黑色的門,樸素的黑色門板前有著兩根雪白的雕刻大理石柱,穿過大門,來到簡潔卻低調奢華的玄關。


他每踏上一級,就像是在他家往二樓臥室的階梯,前面就是柔軟的床舖,總有一個人在等他,而那人有時會將西裝外套掛在一旁的小辦公桌的椅背上,這個辦公桌是雷斯垂德要求擺的,因為他懶的在書房整理完報告和一些文書資料後還要再走回臥室,而且他喜歡看那人專注辦公的樣子,很性感。


所以他們也常常因此放著一旁柔軟寬大的床舖不管,直接在辦公桌上擦槍走火,腰部的疼痛讓雷斯垂德後悔不少次,但是辦公桌也都沒有撤走,因為說實話,他也喜歡把對方按在辦公桌上操,這真的很帶感。


那人會在他回家時坐在床頭,按著手機或是拿著書看,無論是什麼姿態那人在看到他都會說一句:


『親愛的,歡迎回家。』


然後他們會輕吻一下,有時會直接親到浴室,一路上都是他們掉落的衣物,有時只是輕輕的吻一下,然後擁抱,相互疏理對方一天的疲憊。


在踏到第14級時,他聞到那個熟悉不已的香水味,皮革混合著淡淡的雪松還有一些他說不出名字的味道,但是他認得這個每晚枕邊人的氣味。


他抬頭看到麥考夫灰藍色的眼眸正微微低垂著看他並對他微笑,一隻手抓著木質把柄的黑傘,這幅畫面像是偶爾,非常偶爾,他和麥考夫同時到家的時候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他回家了,可能是因為這個人吧,一直以來他無法定義麥考夫給他的感覺,除了愛情以外還有一個很強烈的情感,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這是一種歸屬感,是這龐大繁雜的世界中,他的歸屬,是他可以卸下所有應付世界的面貌,將一顆熱騰騰的心置放休憩的地方。


他走上前,將頭靠在對方肩窩上輕輕的說:


「我回來了。」


-


麥考夫其實不是閒閒沒事在221B混,他只是在等待半個月沒回家的丈夫,想著至少得見一面,雖然他知道對方晚上就會回家或許會帶著他上次念叨的甜點,但是他就是等不及了。


焦躁和不安充斥著他的思維宮殿,像是一陣陣颶風,颳的他煩躁不已,即使他可以透過監控看到對方的狀況,但是那終究只是畫面,不是真人,不在他面前,他摸不到碰不到,他恨透一切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所有事物,但是他們約好不干涉彼此的工作,然而缺乏愛人陪伴的麥考夫已經開始考慮要第一次當個不信守承諾的人,就在這個時刻,他的好秘書在他差點把文件戳穿時提了個建議。


『您可以去221B等等看或許遇得到。』


她在麥考夫考慮這提議的可能性時,救下那份可憐的文件。


結果就跟現在一樣,只是他沒想到,雷斯垂德會在外面主動靠在他身上,還對他說我回來了,看來是錯以為自己回到家,他們如果在很偶爾的情況下一起回家並在玄關遇到,雷斯垂德就會像這樣把頭靠在他肩窩上,這是一個非常放鬆和依賴的行為,總讓麥考夫的內心滿足膨脹到快要爆炸,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將煙火塞到他的心臟施放(實際發生的話會很痛的),他的小世界開始綻開著一朵朵炫麗奪目的彩花,砰砰直放。


他現在心柔軟的一踏糊塗,什麼氣都消了,看來對方真的是累到糊塗,連不想給夏洛克知道他們倆的交往都忘記。


『啪嚓!』


不大小的聲音貫穿整個忽然寂靜的室內時,那個被大家遺忘的量杯過度加熱的結果跟奶瓶一樣,直接炸裂開來,像是打在室內的閃電一樣的聲響,雷斯垂德被驚醒的彈起頭,他邊回頭走下樓梯邊喃喃的說要去給夏洛克資料。


麥考夫將雨傘掛到小臂上,伸出一隻手環過對方的腰間將他拉回自己身上,用一些力氣制住開始掙扎的他,另一隻手輕輕遮住他的雙眼。


麥考夫用低沈的嗓音在雷斯垂德耳邊說道「睡一下,葛列格,我們等下再去找他,好嗎?」


「……嗯。」雷斯垂德沒再想掙脫,他放鬆身體將自己依靠在麥考夫身上。


麥考夫回頭,看著兩位表情迥異卻一致扭曲的人,提出協助要求。


「幫我一起把葛列格移到沙發上可以嗎?」


他一個人是可以,只是他不想吵醒雷斯垂德,對方好不容易睡著。


約翰率先走過去幫忙他把雷斯垂德帶到沙發上躺好,並拿出毯子給累壞的人蓋上,他沒有問出卡在喉嚨的問題,先是收拾地板上的東西,雖然他的好奇心饒的他全身發癢。


麥考夫坐在沙發上讓雷斯垂德的頭躺在他腿上,而他正一下一下的梳理對方凌亂的銀灰髮絲。


他抬頭看著終於忙完,坐在單人沙發的諮詢偵探和他的助理以及終於吃到午飯的助理女兒。


「你想問什麼?約翰。」麥考夫微微一笑,像是不管對方問什麼蠢問題他都會願意回答。


約翰張了張嘴發不出半點聲音,他發現問題實在太多,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夏洛克在一旁搶先開口。


「你是個混蛋。」他肯定的說,接著他再次瞇起雙眼「你有沒有拿我當藉口追他?」


「有。」麥考夫大方的承認,他毫無利用弟弟的羞愧心,坦蕩的讓人以為這是什麼正直的事。


約翰徹底當機,夏洛克抓狂的跳起來,他覺得他快要起尋麻疹了!太噁,太糟,他居然被胖子當作追人的工具,還是我的人!


「順便一說,我們上個月登記結婚。」麥考夫從西裝外套的內裏夾層拿出一只金色的素面戒指,在他們面前堪稱是非常有表演意昧的戴上它,並且朝他們伸直了左手,還前後翻個兩下,像是怕他們看不清楚一樣,臉上掛著無比得意洋洋的笑容,惹的夏洛克咬牙瞪著這個快要飛上天的死胖子。


約翰已經用放空來解決資訊過載的腦子。


在一段時間的寂靜後(兩位福爾摩斯的眼神交流和約翰的放空),221B的階梯又踏上一個人的腳步。


他們全部都向門口看去,發現是瑪麗帶著今天烘焙課的甜點回來。


「哈囉,男孩們。」瑪麗先是走到約翰身邊親吻一下對方臉頰,再轉頭對著麥考夫打招呼「麥考夫。」


麥考夫對她點點頭,算是一個回應。


「今天這裡真多人,好險我有足夠多的甜點。」瑪麗轉身走去廚房準備拿盤子來裝甜點。


「瑪麗。」約翰站起身走到廚房,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老婆在面對眼前如此衝擊的畫面會這麼淡定,他在她耳邊小聲的問「妳知道葛列格他們的事?」


「當然,我連他們什麼時候結婚都知道。」瑪麗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隨後她對他眨眨眼「他們把資料藏在MI6資料庫裡,你忘了那對我來說就像打開這個櫃子一樣簡單。」她打開碗櫃,推開擋在前面的眼球罐,拿出旁邊的小盤子。


約翰笑著親一下自己的老婆,她真是太厲害了。


夏洛克看看自己前方廚房的夫妻,又看向左手邊的夫夫,他感受到濃濃的不爽,他將羅莎的嬰兒籃拉近自己,雙手抱膝的坐在沙發上,瞪著眼前的杯子,就像它是什麼世界難解的懸案。


麥考夫聯絡他的秘書把資料送到這裡處理,他打算讓雷斯垂德睡飽一點,而他也需要一些丈夫的陪伴。


他把雷斯垂德捏在手裡的牛皮紙袋輕輕抽出,再扔給夏洛克。


「快點處理吧,夏利,讓葛列格可以早點回家。」


夏洛克差點撕爛手上的東西,但是他努力的忍住,並獲得約翰讚賞的目光。


他看了一下資料和證物,立刻就被吸引進去,這案件至少6分啊!


-


雷斯垂德慢慢睜開眼睛,他的視線有點模糊,他揉了揉眼睛,恍惚的看到眼前麥考夫的下巴。


「麥?」他的嗓音因為剛睡醒的原因沙啞著。


麥考夫低下頭對他微笑「晚安,親愛的。」


雷斯垂德翻了個身,重新閉上眼睛將臉埋進對方的肚子,聲音悶悶的問「幾點了?」


麥考夫看了下手錶「晚上7點29分。」


「7點29分......」雷斯垂德轉回頭,大睜著眼「晚上!?」


他坐起身,才發現自己並不在家而是在221B,好險現在除了他們以外沒人在這。


「天啊。」他揉揉腦袋,因為睡了至少五個小時,頭已經不像中午這麼痛,但是這次是另一種層次的疼痛,他懊惱的把臉埋進雙手低喃「我下次一定要好好睡覺。」


「還有不准半個月都不回家。」麥考夫提醒道。


「抱歉,我最近在處理那個該死的案子。」雷斯垂德突然想到「對了,資料給夏洛克了?」


「嗯,他和約翰一起跑出去找線索,瑪麗帶著羅莎回家了。」麥考夫整理一下桌上的文書,準備拿回家繼續。


「所以他們現在都知道了?」雷斯垂德放棄一般躺回去麥考夫的腿上,麥考夫無奈的停下整理的動作,因為這樣姿勢太彆扭。


「是的,除了瑪麗本來就知道以外,她駭進去我們的資料庫,看來我又要重新整理那邊的系統了。」麥考夫嘆氣,真希望瑪麗是他的部下,他可以少煩惱很多,可惜她一心持家沒有意願。


「不愧是瑪麗。」雷斯垂德笑了出來。


麥考夫低下頭親吻對方額頭「你可以帶上戒指了嗎?既然他們都知道了。」


「佔有慾真重。」雷斯垂德忍不住揶揄。


「這是當然的。」麥考夫點頭,你可是專屬我的瑰寶。


雷斯垂德從襯衫的前口袋掏出那枚戒指遞給麥考夫「你幫我戴上?」


他舉起左手,讓對方可以方便替他戴上這枚婚戒,蓋在那舊有的戒痕上。


麥考夫卻猶豫著,他握著這枚戒指有些躊躇,雷斯垂德知道這不是對方想悔婚,而是在害怕向他坦承某些隱藏的事,於是他放下左手對麥考夫說:


「我知道裡面有發信器,說實話,沒有什麼戒指會在暗處閃紅光的。」


麥考夫瞪大雙眼看著雷斯垂德的表情,他先是驚訝他的發現,再是想從裡面找尋一絲一毫因為這件事而排斥厭惡他的情緒。


然而沒有,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正常來說遇到這種事都會感覺到生氣或是歇斯底里的怒吼,他知道這非常不尊重人,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在面對雷斯垂德,似乎一切都會失控,而他也早已準備好面對對方的質問。


但是什麼都沒有,只有跟平常一樣的笑容,平靜而寵溺的對他微笑。


「你......不生氣嗎?」


「一開始不能否認我很生氣。」雷斯垂德放下手,緩緩的說,麥考夫緊張的僵直著身體,他知道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他聽著雷斯垂德緩慢地說「我甚至懷疑你對我的不信任,不過我知道不可能,所以很快的打消這個想法。」


雷斯垂德說完便垂下眼簾沉默著,室內寂靜的讓麥考夫緩慢輕顫的呼吸聲被放大。


雷斯垂德其實在收到的隔天晚上就知道這東西,而且還是在他不小心把戒指弄到櫃子底下,他趴下身體要勾出戒指時,才發現那微弱的紅光一點一點地閃爍。


那天麥考夫不在家,他抽了一整晚的煙。


他感覺到害怕,他怕的不是隨時被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而是怕以麥考夫對自己的感情,如果他哪天不小心死了,對方會如何?


從連婚戒都帶著發信器,他可以看出麥考夫對失去他這件事上有多大的恐懼。


他對自己嗤笑,這種違反人身自由算是恐怖情人的行為卻讓他反而擔心對方,他還真是愛慘麥考夫這個人。


「我不會怪你,只是希望你能提早告訴我,我知道你是害怕我死在你找不到的地方。」


這句話讓麥考夫更加握緊手中的戒指。


「不過我也要你的定位,可以嗎?」雷斯垂德說。


雷斯垂德知道,自己是對方的歸屬,像是無際汪洋中的燈塔,總是能指引回家的道路,對他來說,麥考夫也是他的燈塔,他的歸屬,哪怕是聞到那人的氣味,看到那人立於燈火闌珊之中,都有回家的感覺。


「當然可以!」麥考夫趕緊說,像是怕他反悔一樣。


雷斯垂德笑著重新舉起左手給麥考夫。


「那麼現在能請你幫我戴上嗎?My hubby*?」雷斯垂德知道麥考夫很愛他這樣叫他,尤其在床上,果然,對方的眼神變暗,瞳孔放大,洶湧的情慾在他眼中翻滾。


「我們不能在你弟弟的公寓搞起來。」雷斯垂德鄭重的提醒他,就像對方會這樣做一樣,而事實上也有可能會發生。


「我們回家。」麥考夫啞聲拉過對方的左手輕吻著他戴著戒指的位置。


因為戒指一直被放在胸口,又被他握在手裡,所以非常溫暖,暖的麥考夫心肝直顫,冰涼的四肢充滿著愛人的溫度。


他們決定用散步的回去,他們牽著手慢慢走回到那個柔軟的,舒適的,讓自己能放下整顆奔波在倫敦在大英帝國的心的家。


順道帶著一盒香甜的小蛋糕。


 


 FIN.




Notes:

*hubby:丈夫暱稱,原husband 。

小科普:在外國,丈夫是正式用語,限於已結婚伴侶才可稱呼,若是情侶這樣互叫正式名稱,相當承認與對方結婚。

當然他倆已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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